菜鸡互啄

紫色鳗鱼:骨刺
肝他三年苦命男儿郎
成功迎娶状元祝英台

【云次方】不为一夕

“喜欢女孩啊”

“是啊”

“那以后我们养一个”

“...好。”


风末:

*所以念君者,为百年,不为一夕。


 


*想写个be,写着写着可能还有点甜?


 


*脑洞来自《真相是假》 和 @就只是一个小号罢了 


 


*两句话捅刀为敬:两个人都是假也总比一个人当真好/我写过最大的ooc就是他们在一起了


 


————————


01.


 


这年,郑云龙注销了他的微博,关掉了他的人人。


 


临走前,他疯狂的截屏,然后把这些照片都打了出来,找了个小箱子锁起来了。


 


这年没什么特别的,中国继续发展,北舞扩招了音乐剧班,声入人心做了下一季。


 


不,他忘了,这年,阿云嘎结婚了。


 


那会他在澳洲巡演,带着他的组,举着几张假钞在排练剧场里大喊“我给你八百谁给我演一场啊!”


 


他抽了一个整天,有些奢侈,他之前在节目上夸下的一年工作350天的海口终于也在不久的将来实现了个十成十。


 


他在飞机上往下看,下面的云有些似曾相识,他使劲回忆,终于想起来,那次他从上海飞到呼和浩特的降落的时候,云就是这样的。


 


他的B角有些紧张,给他发了大段的语音反反复复的确认,郑云龙耐心十分,终于在起飞前都回完了。


 


阿云嘎的妻子不是圈内人,温柔文艺的过了头,但是对阿云嘎做的所有的事情都很支持。


 


这很好,郑云龙觉得,阿云嘎确实需要一个温暖的家。


 


是一个不需要奋力向前,回头就能停歇的家。


 


他在机场的厕所里换了西装,却被眼尖的粉丝拦住,吵着合影签名,他看了看表,有些烦躁,头一次发了脾气。


 


他已经很久没有发脾气了,过不了五分钟网上就会出现郑云龙为参加老班长婚礼向粉丝摆臭脸之类的新闻。


 


旧情难忘?心郁难抒?


 


随便怎么写,郑云龙也不在意。


 


他关掉的微博,错过了万人艾特他的火热场景。


 


阿云嘎结婚的微博下面,除了祝福,网友一致从后面艾特了郑云龙,不知道的人还从下面留言,“新娘就是郑云龙吗?”这种话。


 


他握着手机没等来阿云嘎发的微信,请帖到了他才知道。


 


那天他没吃饭,他告诉助理有点累了,也没上场,自己去看了场电影,漫威的不知道一二三四五部片子,看一半睡着了。


 


然后梦到自己在那人的腿上,阳光很好,那人的下颌线都是年少的温柔。


 


一阵尖叫,电影院里冒烟了,他跟着人群迷迷糊糊的出来,还不知道电影讲了什么,他握着电影票,看到门口的牌子上写着。


 


哪一刻你会混淆世界和爱人?


 


俗气至极,郑云龙想,世界是世界,爱人就是爱人,怎么会混淆。


 


这一刻,他分的无比清楚。


 


但他却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就把那人和音乐剧划了等号,以至于后来的岁月里,他每拉扯一分都是十分的痛楚。


 


02.


 


阿云嘎站在门口迎宾,郑云龙递了红包过去,还没签名就被一个人撞了肩膀。


 


“咋没带媳妇?还没结婚啊?”王建新跟阿云嘎也打了个招呼,凑过来问郑云龙。


 


郑云龙语焉不详的嗯了一声,自己不知道怎么回答,那边阿云嘎伸长了脖子过来。


 


“他这两年专注做音乐剧,没空,是吧?”说完,朝他笑了笑。


 


阿云嘎穿着西装,口袋里塞着蓝色的小手帕露出小半截,前厅的灯光由黄变紫。他可真好看,曾经是我的。


 


一瞬间,郑云龙想到了当年让俩人笑了好久的多巴胺现场。


 


很像,却不是。


 


微博上那么多人喊着的结婚现场确实是这样的,只是人换了而已。


 


郑云龙点点头,冲新娘笑了笑,跟着王建新进了大厅。


 


那天北京下暴雪,几十年不遇,所有的飞机都取消了,郑云龙只能留在北京。


 


几个人没另开房间,找了个地方凑在一块喝酒。


 


阿云嘎觉得过意不去想要留下,却被众人轰走了,新婚之夜哪有这个道理。


 


郑云龙也觉得,还是不要再多见了。


 


他扳着手数着,十年,加上刚刚的五个小时,用rent里的歌唱,是能算出来多少分钟的。


 


算了两次,他放弃了。


 


掏出手机给阿云嘎发了个新婚快乐,好像是要完成一个仪式。


 


阿云嘎回的很快,回的什么他已经记不清了,他飞快的删了那人回复的短信,然后凑到那边跟他们开始喝酒。


 


郑云龙大学时曾经夸下海口说自己千杯不倒,也确实如此,干到早上的时候,整个屋里清醒的只有郑云龙一个人了。


 


他还记的他说想吃煎饼,那人就去买煎饼,说想喝长崎,那人就跑去喝长崎。


 


这么多年过去了,阿云嘎那个破烂胃,因为一场婚礼不知道回去又要吐几回。


 


不过这已经不是他需要操心的了。


 


他学着当年阿云嘎照顾人的样子,把他们摆到床上,自己靠在窗户边上。


 


雪还没停,好像要把天地染成同样的白。


 


郑云龙看到远处高楼上的雪突然塌陷了一块,然后他好像是突然被抽掉了什么东西,整个人瘫在那里,他大力的拍着自己的腿,好让自己确定这是个梦,赶紧把自己从梦里拍醒。


 


醒来他们还是相爱十年,没说出口也心照不宣。


 


他们离别在落雪,重逢也在落雪,但是此时此刻,郑云龙再也不能确定,他们还能不能有下一次了。


 


北京或许还会下雪,但是再下雪,也不会遇见。


 


03.


 


到了第二年,蔡程昱也结婚了,郑云龙做了伴郎。


 


他看着孩子跟女生拥吻,在后台自己默默流泪。


 


另外的伴郎是蔡程昱的大学同学,好心给他递过来纸巾,“郑老师,您怎么哭了?”


 


郑云龙看着孩子的脸,“我感动的”话没完,又添了一句,“你俩是不是一般儿大?咋你还不结婚?”


 


后来他跟着蔡蔡去敬酒,那时候才发现阿云嘎也坐在那边,当初小糊综开了一个大桌,热热闹闹的三十多个人。


 


郑云龙举起酒杯,透过澄澈的有些过分的酒偷偷看阿云嘎。


 


他们太久没见了,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喝完,看到阿云嘎低头拿出手机,举到嘴边,用他特别熟悉的温柔语调,不,他已经生疏了的温柔语调,轻轻喊对面宝贝。


 


宝贝我一会就回来了,你好好吃饭,有没有难受,宝贝亲一个~


 


郑云龙笑了笑,啥也没说,把下一场要敬的酒一口闷了。


 


喝到中间,谅他酒量再好也抵不住,郑云龙披了件羽绒服出来抽烟。


 


昏暗的过道里,还站着一个人,那人见他过来,抬头看了看他,伸手十分自然的给他拎了拎羽绒服。


 


“穿好,外面凉,别感冒了。”


 


郑云龙吸了一口眼,嗤笑,“你现在怎么这么婆婆妈妈。”


 


阿云嘎低头翘起脚来,“又不是十几二十的小年轻,自己以后注意一点。”


 


——在我不在的时候。


 


郑云龙自己给他补上了,有些开心,但是他看到阿云嘎皱了皱眉,低头看到了自己手上的烟,猛吸了两口掐了。


 


“不好意思,习惯了,你沾了味,回去会不会被说啊?”郑云龙自然而然的蹭到他身边,跟他并排着倚着墙。


 


“她怀孕了,闻不了这个,我带了衣服在车上,回去就换上。”


 


嗯,周全,挺好的。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聊他的音乐作品,聊他的音乐剧,没有人提那被偷走的十年,所有的故事从分开开始。


 


阿云嘎说的每个字郑云龙都了解,他比任何人知道他,他可以说,连他的妻子也不能完全唱下阿云嘎的每个作品,他的妻子甚至都没有同他度过十年。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她还是赢了。


 


郑云龙就算再了解阿云嘎,也充其量是个soulmate,也成不了与他扺掌宣誓说我愿意的人。


 


然后俩人谁也没说话,郑云龙偷偷抬眼看阿云嘎,都说眼睛大的人老的特别明显,但是阿云嘎好像是特别抗老,这么多年过去了样子倒还是没变几分。


 


“蔡蔡结婚了,我特别高兴。”


 


阿云嘎点点头:“我知道。”


 


郑云龙在心里骂了一句,他知道个屁。


 


他在手里噼里啪啦的按打火机,火光明灭,里面热闹十分,外面却冷清寂静,只靠着这一点跳动的火焰和他亮的有些吓人的瞳孔照亮。


 


“那你结婚,我不高兴,你又知不知道?”


 


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你给的十多年的所有携手所有真的假的的话语,我都记在了心里。


 


他接受采访的时候曾经被问过这样一个问题。


 


“大龙平时是个爱开玩笑的人吗?”


 


“不是。”


 


“那有什么特别成功的一次吗,能跟我们分享一下吗?”


 


“我这辈子也没开过几回玩笑,也没几个人当真,倒是有个人,当真了四年又当真了三个月,这算成功了吧?”


 


主持人笑着说,这算失败,郑云龙想,也确实是失败。


 


自己难得的几句真话也被那人当成了玩笑,那人营业就营业,可他的一片真心,又谁来接住呢。


 


这世界上最令人难过的是什么呢?


 


大抵就是明明是两个人的故事,却只有一个人当真了。


 


阿云嘎伸出手,像当初一样抚了抚他的背,轻轻叹了一口气。


 


“不提了。”


 


郑云龙说好,然后反手一个伸臂揽过来那人,像千千万万次他做的一样,收敛情谊装作玩笑一般,打打哈哈,兴致高涨,“不提了不提了,走,喝酒去。”


 


转身,他把打火机扔进垃圾桶里。


 


没油了,这可真糟糕。


 


04.


 


那天郑云龙去晨跑,穿着厚厚的冲锋衣,却被热的不行,坐在旁边长椅上休息。


 


小姑娘穿着轮滑鞋从坡上下来,差点就要撞到椅子,郑云龙眼疾手快一歪身子给扶住了。


 


小姑娘朝她笑笑,清脆的声音道了声谢谢。


 


郑云龙问她怎么一个人,小姑娘说爸爸妈妈太腻歪了,她不好意思待就自己先玩着。


 


“你多大啦?”


 


“我十一岁。”


 


空气凝固,郑云龙这么多年还是不会聊天,不过小姑娘马上就开口了。


 


“我见过你!我爸爸看过你的视频!”


 


郑云龙笑笑,如今音乐剧已经普及成这样了吗?


 


“那你认识我吗?”


 


小姑娘点点头又摇摇头,有些犹豫,“我忘了你叫什么名字了,但是我爸爸跟我妈妈说,你们是同学。”


 


郑云龙一怔,仔细的看了看面前的小孩,眼窝很深,脸却是圆的,嘴巴像那个人,整个人却又没什么相似。


 


“你叫什么名字?”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他以为小姑娘听不出来,但是她却上前一步,抓住他的手臂,有些安慰的拍了拍。


 


“你怎么?是不开心吗?”说完有些为难,“爸爸不让我告诉陌生人我叫什么。”


 


郑云龙笑了出来,点了点头,小姑娘却继续说,“但是我你帮了我,我可以小声告诉你哦。”


 


小姑娘凑近他的耳边,呼吸轻轻的,她穿着轮滑鞋有些站不稳,郑云龙一手揽住她,听到小孩子黏黏的声音说,“我叫,乌仁图雅。”


 


下一秒,郑云龙似乎是被出来的太阳晃了眼,他看到坡那头隐隐约约有人在喊着什么,声音嘹亮又熟悉。


 


“你…知道阿云嘎吗?”


 


小姑娘没回答,好像是看到什么熟人。


 


有人逆光跑来,他独自一人,头发乱了,好像有点急。


 


郑云龙见小姑娘跳着扑进那人的怀抱,那人微微屈膝抱住她,一把举起来又放下。


 


“跑哪去了?”


 


“爸爸你快看,这有个漂亮叔叔。”小姑娘指着郑云龙。


 


来人看到他,好像是愣住了,但是没有几秒,突然就笑了。


 


笑声传来,他不知怎么也跟着笑了。


 


所有的事情,都应该有个结局。


 


那人拍了拍小姑娘的后背,抬头看着郑云龙。


 


北京不是广州,这里也不是当初狭小拥挤,能够彼此碰头拉手靠在一起,对视唱歌都甜腻的的电影院。


 


那一霎那,他好像看到了所有的热闹和盛大,那在舞台上跳上跳下的日子,后来牵手合唱令人艳羡的感情,熬过的夜喝过的酒,埋在心底又无疾而终的感情。


 


那人的眼睛中盛满温柔,他轻轻说。


 


“去抱抱你大龙哥哥。”


 


小姑娘跑过来,郑云龙张开双臂,他眯起眼睛,好像是风太大了,吹得他有些想流泪,他不想让阿云嘎误会他是不开心,于是他咧开嘴,笑了起来。


 


“错了班长。”他蹲下,轻轻抱住扑过来的小小软软的身体,“来,叔叔抱。”


 


 


05.


 


“喜欢女孩儿?”


 


“是啊。”


 


“那我们以后养一个。”


 


“好。”


 


少年人善说谎话,一个眼神骗过天下。


 


06.


 


我叫乌仁图雅,我爸爸没有汉文名字,所以我跟我妈妈姓。


 


我妈妈生下我的时候刚好是一月那天的傍晚,那天下雪了。


 


听说那天我爸爸流泪了,然后给我取了个名字。


 


我叫郑一夕。


/.


最后碎碎念一两句


1.有番外,有番外,有番外


 


2.来自Annabelle姐妹的评论,送大家一个刀子:郑一夕。我不知道你懂不懂蒙语,我是蒙古人,yix在蒙语里本身就是一个语气词,表示惋惜的意思,如果你不知道的话,太巧了,心脏疼。


 


3.所以呢,我还是个虐文写手?虽然沙雕搞不好,但是虐虐正主还是在道的吧。


 


4.想聊一下内容,话有点多?


双向意难平,郑大龙一直觉得阿云嘎有女朋友所以他觉得阿云嘎认为他在营业,虽然他并不是,然而阿云嘎确实不是觉得他在营业,所以最后呢…郑大龙这个傻子觉得只是他一个人zqsg了,然而阿云嘎也在“不为一夕”呀


我之前就想过郑大龙可能之后接受采访面对台下的人说“你们知道阿云嘎吗”这样的起哄喊声,他就平静的回答“我知道,但是他现在生活的很好,我希望你们都不要去打扰他了”


然后结束,很好,他们两个虽然没有携手,但是各自白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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